我只能说这太高级了，拍电影需要那种“感应思维”，城市的空间、现代的器械、人的肉体、欲望在影像中彼此感应。河流像是一个同志的“俄狄浦斯式”的故事，但正如蔡导所说的，他超越了同志这个很容易成为一种议题的主轴。三温暖那场戏如此的神秘，在澡堂中来回的人群，开了又关的桑拿房门，在昏黄的灯光下为儿子手淫的父亲（场景竟有种宗教性 如此悲剧），苗天在床边流泪的那一幕是真的太触动了。影片里许鞍华要拍河流上的一个尸体，于是李康生进入河流成为替身，小康是进入了电影所摄的河流中后得病，也开始走向那生活的浮藻之下的，人生长着的真的自我，这也正是“电影”所应当揭示的。如何论断人？蔡导像是在影像里说，我们不去论断，我们让人解蔽，让人从他的内在中呈现出来。